旱天不旱地——记闽南抗旱斗争 |
闽南在大旱中。闽南的龙溪专区在大旱中。龙溪专区的东南沿海四县(诏安、 东山、云霄、漳浦)和漳州平原(龙海县)在大旱中。 旱情到底有多重?最好是回溯一下历史。《漳州府志》记载了从唐贞元六年 (公元790 年)到清乾隆五十六年(公元1791年)总共28次大旱。其中,载明旱期 的共有11次,而以距今整整800 年的宋隆兴二年(公元1164年)和距今不到220 年 的清乾隆十二年(公元1747年),两次为最长,大约都是七八个月。从清乾隆以后, 史料中没有查出关于旱情的记载。就本地人的记忆所及,从光绪二十八年(公元1903 年)至今,有过九次大旱,其中以1933年、1943年和1946年三次旱期最长,为时还 不超过六个月。而这一次呢,就龙溪专区来说,大部分地区从去年10月13日、14日 至今年5 月底,总共七个半月,没有下过一次透雨。5 月30日至6 月2 日下了一次 较大的雷阵雨,但大都下在山区。沿海的诏安、东山两县仍然滴雨未落,漳浦只下 一毫米,云霄下了三毫米。这就是说龙溪专区此次的大旱,既是古往今来所罕见的, 又是近代所没有的。 由于旱情延续和发展,至五月下旬,全专区22个蓄水100 万立方米以上的水库, 有14个已经干涸,其余8 个已经接近干涸,蓄水量只达原蓄水量的百分之四。闽南 第一条大江——九龙江的三条支流的流量已少到多年来的最低点。西溪已降到2 . 71秒公方,北溪已降到22.5 秒公方,南溪已经无水。至于其他小溪、小塘、水井 等等,也大都枯竭或接近枯竭。 这些考据和数字,并不是没有震动人心的力量的。近几天,江淮河汉之间小麦 生长较好的喜讯不断传来,却依然不能完全消除此地的人们对于当前旱情的优虑。 我自己,就是带着严重的不安来到闽南一带的。我们知道,龙溪专区,尤其是它的 漳州平原,是福建省内重要“谷仓”之一。如果天灾在这里得逞,会给国家和当地 人民造成多大的损失! 从闽中到闽南的天然交界处—一莆田南下,直到惠安、晋江、厦门、龙海、漳 浦、云霄,旱情似乎一步比一步严重,气候也似乎一步比一步灼热。海岸上所特有 的、凉爽而潮湿的、带咸味的清风总不见吹来,南方所特有的、雨蒙蒙、雾茫茫的 动人景色总不见在面前展开,扑面而来的尽是灸人的骄阳和闷人的热气。骄阳、热 气烤着人们的肢体,也绞着人们的心。在这里,人和土地所受到的礼遇是一样的。 这礼遇,真是何等严酷! 当我透过车窗,向不断伸展的田野作持久的观察以后,我的不安的感觉才逐渐 同许多新的喜悦和惊奇混合了起来,以至发生了尖锐的矛盾。你看,这旱情能说是 不严重吗?公路两旁的按树技头,已经垂下了片片黄叶;山上的野草丛中,已经出 现条条枯枝;大豆地里那不到一尺高的秧苗,竟也未老先衰地变得半身枯黄。论季 节,现在不过初夏;论气候,却好像已是暑天;论景色,却大有秋天的意味了。而 许多河道竟成了白色的沟滩,许多水塘成了干涸的深坑,许多田畦裂开了龟纹,许 多大川成了小河。这一切,又使我觉得恍如回到干燥的北方,而不是置身于水泽之 乡的南国了。但是,当我的目光倾注在广阔的田野上,只见那无边无际的、由半人 高的稻秧构成的绿色波浪仍然在微风中荡漾;稻秧的下半部仍然是闪着微光的、清 清的水。稻秧不仅没有旱死,而且长得又高又壮;谷穗不仅没有枯干,而且生得又 长又粗。从这大片大片的稻田上,你能看出什么旱象来吗?不能,这分明是丰年的 标志!风调雨顺的标志! 5 月30日晚上,我从云霄折回,到了龙溪专署所在地的漳州。见到专署的负责 同志,我就迫不及待地把我路途上所感到的矛盾。我的不安、喜悦和惊奇,向他作 了简略的叙述。他回答道;“实际情况大体上是这样的。用群众的话说,就是:” 旱天不旱地,旱灾不旱市(指市场物价稳定,社会秩序良好)‘,’过去受旱一片 白,现在受旱一片青‘。我们的抗旱斗争,已经取得了很大的胜利。但是,旱情太 严重了!虽然经过巨大的努力,还有百分之九的早稻没有插上秧;插上又晒死的, 占早稻种植面积的百分之三强;现在受旱的占早稻种植面积的百分之二十九。严重 的是,旱情井未缓和,抗旱斗争到了最艰苦的阶段。地委刚刚开过会,我们决心咬 紧牙关;再接再励地干下去,不叫老天低头不罢休!“ “在这样的大旱中,你们能够取得这样大的成绩,实在足以惊天动地了。这些 成绩是怎样取得的呢?”我不禁发问道。 “在这个问题上,我们一致以为:这是 共产党和毛主席领导的伟大胜利,是三面红旗的伟大胜利,是共产主义思想的胜利! 对此,我们这一次体验得太深刻了;受到的教育太大了!当然,我们从来都认为党 和毛主席的领导、三面红旗、共产主义思想是伟大的、正确的。但是这一次抗旱斗 争使我们的认识大大深化了。而且我敢说;这样的认识已经在广大干部和广大群众 中牢固地生了根。”他恳切地做了这样的回答。 真像指挥作战的指挥员一样,他挥动一下手臂,意思大约是:“让事实说话吧 1”于是,我们便一同到了九龙江北滦堵江工程的工地。 北溪堵江工程是在漳州以东18公里的江东桥附近进行的。北溪是九龙江三条支 流中最大的一条。现在水位却已降得很低,以致不能直接流进通向角美、紫泥两个 公社的七万亩稻田的大渠道了。现在,用一条人工大坝把它拦腰截断,叫它水位提 高,河水倒流,这样,不仅可以直接流人通向角美、紫泥公社的大渠道,而且可以 北水西调,支援流量更低的西溪,灌溉西溪流域的16万亩稻田。这个堵江工程是相 当巨大的,工程总量共10万土石方,又必须在五天内完成。这个工程之紧张,劳动 之艰苦,是显而易见的。 而事实却与我的想像并不完全相同,工程虽大,人数虽多(总共有12000 人日 夜操作);现场上可并不拥挤,劳动在有秩序、有节奏地进行着。一列列担着沙土 筐的男女鱼贯地、秩序井然地走向大坝的中间缺口处,把沙土倒下,又鱼贯地、秩 序井然地担着空筐回来。大坝即将合拢的缺口处,一批解放军同志在船上操纵着打 桩机在打桩。大坝的上下,有几十条小船在游动着运送沙土。只有空中灼热得发红 的阳光,无限制地向人们的身上倾泻,被未完成的坝身挡住去路的流水向缺口处狂 旋乱转。人们的脸上、臂膀上那如雨的汗水,充分地显示出这场战斗的紧张和劳动 的艰辛。脚下的沙地像烙铁一样滚烫。据说,不习惯赤脚行走的人,只要走上几百 米,就可能把脚底烫肿。 在河边仅有的席棚入口处,我们见到指挥这场战斗的龙海 县委书记刘秉仁同 志和副县长杨松山同志。他们刚刚还在参加 一个青年突击队的劳动,是指挥部的 同志把他们唤回来的。刘秉仁同志昨天中了暑,今天仍然坚持与群众共同劳动。他 们的脸上大汗如雨,腿上沾满泥浆。从他们黑红黑红的脸上,可以看出他们已久经 劳动的锻炼了。刘秉仁同志劈头就说:“群众的干劲太大了,每一班都要指挥部下 命令才肯休息。中午太热,可是这一班非要坚持干到下午三点不可。这怎么行!沙 洲大队本该夜里三点半上班,他们两点半就来了……。 提到沙洲大队,同志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告诉我:这个大队恰恰是以后唯一受 损失的大队。他们的稻田处于大坝的脚下,大坝一起,他们将有2000亩稻田绝水受 旱。为着了解他们对于这件事情的态度;我们马上到了沙洲大队的操作地点跟大队 长见了面。我发现这位身材细高的大队长身上,没有任何不快的表情,他神采焕发 地用流利的闽南话说道:“这个大坝修起来,恰好扼住了我们的喉咙。”他用手指 指他自己的喉咙。可是群众说:“要顾全大局,丢两千,保七万。我们受灾时,别 的大队也用这种态度支援我们。1960年我们被大水围困的时候,国家还派飞机给我 们丢馒头……” 这是怎样的风格啊!我沉浸在难以克制的思索中,半响不想开口。我的同伴大 的觉察出我的激动心情,于是说:“这是真正的共产主义风格!到现在为止,体现 这种风格的例子,已经难以数计了。从2 月以后的抗旱斗争中,我们全区大大小小 的封江堵河工程,就有5200处之多。凡是封江堵河的地方,难免出现全体得益、局 部受灾的情况。这种情况一经出现,受害单位的干部和群众差不多都立即表示态度: 牺牲局部利益,维护整体利益。在这次抗旱斗争中,最早、最有名的范例是这一带 的榜山公社。你知道,在九龙江、在漳州平原上,我们已经搞了三个较大的堵江工 程和一个渡槽工程,工程较小的是堵南溪,较大的是堵西溪和现在的堵北溪,又修 建了长190 米、高10米的渡槽,横跨南溪之上。把西溪的水南调到南溪以东的三万 亩稻田中。这四大工程,总共灌溉了23万亩稻田(约占全区早稻种植面积的六分之 一强)。在今年2 月施工的西溪堵江工程中,榜山公社最先表现了这种高尚的风格, 这也就是在我们这里已经家喻户晓的‘榜山风格’。此后它就在全区发展开来了。” 在这位同志的启示下,第二天,我便跟专署抗旱办公室的一位同志到了榜山公 社的洋西大队附近。在那里,我得以看到西溪堵江工程的全貌,也得以亲历其境地 了解到“榜山风格”的由来。 详情是这样的。今年二月初,龙海县的莲花、东泗、石码、东园等公社已经100 多天没有下雨,秧苗插不下,形势逼人。县委及时地提出了一个新颖有力的口号。、 “九龙江有水不算旱!”因为九龙江的三条支流横跨龙海县境,口号正是启发全县 人民在九龙江上打主意。在这口号下由县委召集的。以讨论在九龙江西溪堵江筑堤 为内容的“舟中会议”(在现场的一只小船上)举行了。参加这个会议的;除了上 述四个公社的代表以外,还有榜山公社代表、社党委委员徐学文同志。榜山公社为 什么也要参加这个会议呢?原因是:在筑堤以后,他们的 田地将有一部分被淹。 现在,在大旱天里,九龙江水小,顶不住海潮的澎涨,上述四个公社处在下游出海 处,涌进的尽是咸水,而咸水是不能灌溉的。榜山公社的位置要靠上一些,正好可 以“吃”到九龙江的淡水。可是,现在根据勘察结果,、要在榜山公社洋西大队的 后面江中堵住西溪,以便把上游的淡水截住,让它由九龙江支流九十九弯流过,抢 救莲花、东泅、石码、东园等公社的田地。而九十九弯是要从榜山公社通过的,它 一通过,就要使这里的低水田遭受涝灾。因此,榜山公社代表不能不参加这个会议 ;并且自然而然地成了大家注目的中心。在会议上,所有的与会者都在等着徐学文 的表示。徐学文怎样说呢?他说:“小利要服从大利,小我要服从大我,我们从全 局出发,没有意见。受损失的地区如果少数人不通,我们可以做工作。”他的这种 态度立即得到榜山公社党委书记苏海成和公社党委、各大队支部的一致支持。在群 众的广泛讨论中,表示同意的也占了压倒的多数。洋西村贫农林兰说:“要是下游 五万亩受灾插不上秧,就是我们丘丘结的是金子,也没有用!”当过长工的贫农郑 水龟说:“我们不能光顾自己。淹掉一小部分田,换来几万亩好收成,这是丢卒保 车,很值得。”随后,榜山公社的干部和社员都紧张地行动起来,为堵江工程进行 准备工作。他们腾出房子,热情地接待外来的民工;成群结队地到一二十里外的山 上割下茅草,以备筑坝之用。在堵江工程兴建的过程中,他们又派出1000多人和30 多只船参加工作;许多在田间操作的社员一下了工,就自动跑到工地去帮助。然而, 当大坝建成之日,大股的河水向他们的田地卷来的时候,他们又改变了决心,“车 保住了,卒也不丢!于是,在他们1300亩受淹的田里,又出现了排水抢插秧、修防 水堤的热潮,在他们自力更生和其它公社的支援之下,只几天工夫,就把受淹的田 地救治过来了,一亩不少地插下了翠绿的秧苗。 这就是“榜山风格”!这个“榜山风格包含着多么丰富的内容啊!它是舍己为 人、大公无私的精神,是奋发图强、自力更生的精神,是鼓足干劲、力争上游的精 神,是集体主义的精神,是共产主义的精神!我的同伴一再强调地说。要是没有一 这种精神,休想抗住偌大的旱灾!平和县安厚公社的例子可以证明这一点。他们有 四个大队在一条水边,由上面下的次序是:东川、东寨、南门、白石。现在,南门 受旱,东川决定让水给他们,但得经过东寨,因此必须先得到东寨的同意。东寨知 道了这个消息,先问:”南门去年早稻打了多少斤?“回答是:”420 斤。“于是, 东寨决定:不但让东川的水通过去,而且把本大队的水也送去,宁愿自己车水湖田, 因为”我们亩产只260 斤,比南门大队少160 斤,就要先顾南门!“水到南门,南 门却决定先灌白石,因为白石更旱。你看,这四个大队的互助互让总算做到家了吧? 可是在解放前,东寨和南门恰恰是冤家对头。五十年前曾因抗旱争水发生械斗,双 方死亡40多人,从此结下冤仇。解放前的十几年中,双方又在械斗中死了108 人。 长期以来,他们仇深似海,互不往来,互不通婚。从这个对比中,可以看出”榜山 风格“的伟大意义。要是像过去,械斗、纠纷还闹不完,哪有工夫去搞这么大的抗 旱斗争? 这时,我才明确地感到,这种“榜山风格”可以说是群众的革命政治思想觉悟 的集中体现,是革命精神在新形势下的新发展,是取得抗旱斗争胜利的决定性因素 之一。而这种“榜山风格”正是党和毛主席的领导,三面红旗所培育出来的。总路 线、大跃进、人民公社制度扩大了人们的眼界,培养了人们的先公后私的集体主义 思想,养成了人们集体劳动的习惯和纪律性,积累了组织大规模集体劳动的经验, 鼓舞了叱咤风云的革命英雄主义精神。因此,一旦有事,这一切美好的东西就迸发 出来了。当我把这些思想说出来之后,我的同伴又提醒我道:“还有另一个决定性 因素呢,那就是物质力量,特别是技术力量!这也是在党和毛主席的领导下,在贯 彻执行总路线斗争中,在大跃进中,在人民公社中准备起来的。” 这个问题,引起了我同样浓烈的兴趣。我的同伴说:“我们从人民公社化以后, 水利建设确乎是很多的。其中,最主要的两项是水库和引水工程(抽水机)。解放 前,这里只有水塘,没有水库,人民公社化以前的1957年,也只有蓄水100 万到1000 万立方米的水库三座。1958年以后,我们新修了蓄水1000万立方米以上的水库六座、 100 万到1000万立方米的13座,10万到100 万立方米的141 座。抽水机,解放前只 有两台,到1957年底增到127 台,马力则增加了112 倍;1958年以后到现在,增加 到2056台,马力则等于1957年的七倍多;灌溉面积等于1957年的三倍多。去年1 — —9 月,我们修建了占全省第一位的、大型电力排灌工程——天宝工程的一级站, 今年正好遇上大旱,它就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引水上山,灌溉了10000 多亩田地。 将来建成后,共有四级站,排涝和灌溉双管齐下,受益土地将有60000 亩以上。再 就技术人才来说,水利工程技术人员现在等于1957年的七倍;管理抽水机的专业司 机现在等于1957年的三倍半。这个增加的数字当然很不小。但实际上我们的技术人 员的数量是无法计算的。近几年来,兴办水利和其他建设事业的群众运动,给千百 万农民提供了水利方面的知识,培养了千百万农民使用机械和摆弄机械的能力和兴 趣。在群众中,不但有很多”土专家“,而且也出现了许多”能人“。当工作需要 时,只要稍加训练;他们就可以操纵抽水机和其他机械。最近大量增加的抽水机, 有许多就是他们操纵的。我们现在虽然也用了许多传统的简便工具,作了许多小型 的水利设施,但主要还是靠这些比较现代化的技术装备和较大的水利设施来进行抗 旱斗争的。 这一席话,十分确切地表明了三面红旗的伟大力量,托出了三面红旗的灿烂光 辉。这力量、这光辉是如此强大,如此激动人心,使一切来自海外的对它的诬蔑和 烟,更加显得极。丑恶和无耻。这力量、这光辉却使人民群众感到无比欢欣、无比 温暖。他们说:“解放前抗旱靠草龙(当地的一种迷信活动,用草扎成小龙放人江 河,用以求雨),初级合作社时代抗旱靠水龙(指水车),现在抗旱靠铁龙(指抽 水机)。”这几句话,生动地作了新旧社会的对比,也说了农民对三面红旗无限感 奋的心情。 啊,多么强大的物质力量! 是的,这样强大的物质力量也是党和毛主席的领 导,三面红旗在这个地区准备下了的。现在在大旱的面前,在斗争当中,群众的革 命精神力量就一下子迸发出来了,原有的和新增加的物质技术力量也一下子迸发出 来了。 这精神力量和物质力量,到底怎样才能进发出来呢?还需有坚强的具体领导。 在这里,我感受最深的是:第一,地委和县委的同志们决心很大,他们在惊人的困 难面前毫不妥协,毫不动摇。第二,各级干部以身作则,脱鞋下田,与群众共同劳 动。全专区每天参加劳动的干部有一万人以上。各个县委已经执行半天工作半天劳 动或一天工作一天劳动的制度。这样,便帮助了群众,鼓舞了群众,使这次抗旱斗 争成为群众自觉自愿的伟大战斗行动。 此刻,这里的抗旱斗争还在火热地进行着,最后的战果还待清查;然而胜利的 局面已经可以预见。在如此严重的大旱中,有大半的稻田已经肯定可以获取丰收, 有不少的稻田也可能保住;而人民群众在此中受到的教育和锻炼更是无法估量的。 请看吧,天宝公社有一位老人,在观察了这里的抗旱斗争之后,在看了抽水机抽水 之后,在看了堵江工程之后,竟抑制不住自己的饱经风霜而不灭的热情,一遍、两 遍、十遍、百遍、千遍地到处写下了这样五个标语:毛主席万岁!共产党万岁!人 民政府万岁!干部万岁!老百姓万岁!(六月八日于漳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