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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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歌是我在上学时候我们音乐老师特别喜欢的一首歌,并且被他私自指定为考试歌曲。至于此人为什么喜欢此歌,自然是没人知道。但是这首歌却给了我们巨大的帮助,因为我们发现它前面的格式和古诗是一样的,如果把古诗自己填进去,反复歌唱,记忆的效果自然要比硬生生地背要好很多。于是,我们的“日照香炉生紫烟”和“不及汪伦赠我情”等都被我们唱得滚瓜烂熟。这样做惟一的缺点就是在当堂背诵的时候会忍不住唱起来。 我往前走几步,发现一个电话亭。我突然想起一个姑娘,而且突然间想得很强烈。我已经想好我要说的内容。 我说:“喂。” 她说:“你找哪位?” 我说:“我找你,我想约你出来,后天下午,在和平饭店。” 然后结果是不可预测的。 健叔问我:“你怎么可能回去,怎么可能定了一个后天在上海的约?” 我说:“万一她答应了,她至少要为这准备两天,到时候我再推脱掉就可以。” 我平静地拿起听筒,发现没有拨号提示音。我心中感觉什么东西退了下去。断定电话是坏的以后我并不甘心就这样结束。我假装电话已通,说:“哎,是我,我这个地方很远,你能不能坐火车过来看我?” 健叔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 我说:“我在这里等你。你买明天的票吧。” 健叔张大嘴巴。 我说:“哦,今天也可以。我等你。” 说完我挂了电话。 健叔结结巴巴地说:“这怎么可能?” 我摇了摇电话,电话线在电话下面摇晃。我说:“当然不可能了,连电话线都断了。” 健叔长舒一口气,说:“是啊,我想呢。” 我把电话听筒往旁边草地上一扔,说:“大学生素质就是高,这要在外面,这听筒早就给人拿了。” 健叔笑笑,说:“你说,咱们要在这里待到什么时候?” 我说:“待得不好吗?” 健叔说:“好,挺好,就是那事情始终没弄明白。我这几天天天晚上想,我觉得我好像没动刀子。当然当然,没说你动了,可能我们俩谁都没动刀子,是那小子在地上装死呢!我觉得得回去看看。” 我说:“我觉得挺好,就继续待着吧。” 这时候,从我和健叔的眼前走过一个姑娘,这个姑娘的背影很漂亮。我和健叔情不自禁地要去看看她的正面。这是男人最大的弱点,其实有时候你看见一个漂亮的背影并且心旷神怡就很可以了。 但是我们看她正脸的计划显得那么困难。那女子走得虎虎生风,而健叔的速度实在让人心寒。虽然健叔已经走得很卖力,但无奈性能上还没有恢复,所以只能看见背影越来越远。健叔走得满头大汗,说:“你快,快截住她。” 我说:“健叔,不好吧,漂亮姑娘我们看见很多了,也不用对这个那么较真啊。” 健叔说:“不,要截住。她故意走那么快,太没礼貌了。” 我说:“我怎么好意思,这种烂糟事。” 健叔说:“我们都是什么样的人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杀人都会,打劫不会啊。” 我说:“行行行,我去截。” 跨了几大步,就到那个女的跟前。 姑娘停住脚步,对我上下打量,我也对她上下打量,我们互相打量了一阵子。她很礼貌地说:“同学,有什么事吗?” 我本来想像应该说“小妞,我们老大有点事找你”,结果被她一“同学”,我就颤颤巍巍地说:“同学,我的同学有点事找你。” 姑娘一笑,说:“你同学为什么不亲自过来?” 我说:“对不起,他正在过来的途中。” 姑娘说:“哦,那什么时候到?我赶着上课。” 我说:“马上就到,他怕追不上你,让我过来跟你说一下,你看后面。” 姑娘转头一看,看见身后几十米处的健叔。姑娘问:“他腿怎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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